还保持着意识,真是个坚强的孩子,普通人被射了一箭早就奄奄一息,哪还能说话。
「但是駙马爷,我看你这伤口不浅,不裹药的话情况会很糟糕的啊!」太医劝他。
夏天晨咬牙,背上的剧痛让她颊边沁出几滴汗,没有太多时间思考,她跟宇文凝说:「公主殿下,拜託你,帮我找杨树来……!」
宇文凝应下。
夏天晨目送宇文凝离开,确认她离开后,她才让太医动手,一来是因为她不想让公主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二来她的确需要杨树。
太医确认了箭上没有倒勾,暗暗庆幸,要是有倒勾的话,事情就难办了。
调整好要拔出的角度,太医触上箭的剎那,夏天晨痛得抖了一下,老者凭藉着多年来的经验,一次便将弓箭拔出,但其中剧痛还是让夏天晨忍不住叫出了声。
箭顺利被拔出,太医正准备要割开夏天晨的衣物好擦药,却被夏天晨喘着气喝声阻止。
「待、待杨树前来……」夏天晨眉头紧皱,冷汗直冒。
所幸杨树过不久就到了。
「主子!」杨树慌张的上前来,夏天晨示意他把耳朵靠过来,太医与宇文凝看他们咬了一会儿耳朵,听完杨树便起身要他们避讳。
「但是駙马爷必须上药才行!」太医担心他没办法应付,急忙说。
「别担心,近期来主子已让杨树学会许多疗伤的技巧,况且主子也会指导我的,交给我吧。」杨树把两位请出门外后,再次回到夏天晨身边。
「现在,把我的衣服割开,你知道该怎么做……」夏天晨调整好趴姿,准备让杨树动手。
「是……」杨树小心翼翼的拿着小刀动作。
心中虽然充满疑惑,却也不多问其他,只照着夏天晨的指示。
轻手轻脚的割开衣服,伤口旁的血液已凝固,在拉开衣服时轻微的扯动让夏天晨痛不欲生。
掀开衣服,看见的并不是肌肤,而是布条,让杨树更觉得疑惑,再把布条割开,除了方才的箭伤外再无其他伤口,但是杨树却发现了,纵然是趴姿,他仍然看见那若隐若现,不属于男人的性征。
杨树震惊的瞪大了眼,看向夏天晨,只见她微喘着气,侧眼看着杨树的眼神充满了信任与请求,杨树不发一语,迅速的回神继续手上的动作,很快的便帮夏天晨包扎完毕。
他总算明白为何主子特意让他来包扎,主子给予他这份信任,他自然也不会背叛她,既然已认夏天晨为主人,不论主子性别为何,他绝对不会反叛他曾经说过的誓言。
将夏天晨安置好后,杨树才放心的让公主进来。
「杨树,怎么样了?他还好吗?」语气虽然冷静,但从宇文凝的脸上可以看出她担忧的情绪。
「公主殿下,小的已经帮主子包扎好,让她睡下了。」
问过情形之后,宇文凝没有马上去探望夏天晨,而是去找了当今圣上。
看到宇文凝前来,宇文硕简直受宠若惊,但是看宇文凝来势汹汹,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皇上,女儿有重要之事稟报。」
宇文硕看宇文凝似乎有避讳之意,才把身边的人都谴开。
「你说吧。」皇上正色道。
「皇上,你可得知夏天晨受了伤?」
宇文硕脸上稍微展露出一点讶异,一方面是因为一直以来夏天晨那不凡的身手从没失策过,如今却受了伤,另一方面是宇文凝竟然会为了夏天晨受伤一事气冲冲的跑来质问他。
看着皇上的神情,宇文凝也猜得到他并不知道,于是便把话说下去。
「皇上,女儿敢问夏天晨是怎么样的身份?是我的未婚夫,如今你却将他伤成这样,若他有何万一……!」宇文凝话语一半顿了下,像是想起了些什么。
宇文硕坐在椅子上皱紧眉头,他听这话越听越怪,待到宇文凝语停,他开口道:「凝儿,你可记得,为何夏天晨会成为你的未婚夫?一切都是为了利用他,所有的测试也是为了审视他有没有保护你的能力,就算他受了伤,那也只能算他能力不足,如今你却为了他受伤这件事前来与朕理论,是否有点本末倒置?」
宇文凝的确也想到了这点,现下她的心有些慌乱,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夏天晨的想法再也不像以前?
皇上叹了口气:「关于这件事,朕会去查清楚,倒是你凝儿,自己好好想想吧。」
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在书香阵阵的书房里,榻上正趴着一位仅用绷带裹住胸的曼妙女子,平时被法束束着的发丝此时正散落在透出血色的绷带上。
「杨树,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话我早死了吧。」夏天晨一转醒便开着玩笑。
「你在说什么呢主子,这是应该的吧,杨树命定为你鞠躬尽瘁。」杨树认真道,眼神无丝毫的飘移,尤其是面对夏天晨那性感致命的腰际,可见杨树定力高于常人。
夏天晨无言的听着杨树最常说出口的「忠言」,每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