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品啜着香槟。
“你当然有。”赵冠丽紧紧盯着她。“七年前,你答应过我的,不对程雪歌动脑筋。那时我并不确定你对他抱持着什么看法,对他的兴趣有多浓,可是我知道你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对付你最好的方法就是明明白白的跟你谈条件,所以我同意成为“姚氏”的股东,并取得一席董事,让你可以在“姚氏”里兴风作浪。我完成我的承诺,可是你没有。现在,请你给我一个交代。”
“我也完成我的了,赵小姐。你别发火,请听我说。当年,你要求“姚氏”不要收购“远帆”我们也就收手了。你想要把程雪歌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向你求援,所以要求我不许再插手。我没有,不是吗?你后来设计了程雪歌,平白得到一块土地,加上一间“远帆营造”以及一千万的违约金,我有插手吗?”
就算姚子望有插手,也不会笨得教人抓到把柄。赵冠丽咬牙道:“好,我承认我对他狠不下心,没办法赶尽杀绝,这是我的失策。可是,你现在跟他在一起的事,你怎么解释?”
姚子望跩跩的扬起下巴。
“解释?我欠你吗?赵小姐。”
“你真是太嚣张了,姚子望。”
“好说。”姚子望甚至挑衅的对她举杯。
“我不会放过你的。”赵冠丽直接撂下战帖。
“无所谓,反正程雪歌爱我…”
啪!
匡啷!
赵冠丽一手挥掉姚子望唇边的酒杯,酒杯落地,在一片抽气声与惊呼声中,热闹的会场霎时死寂无声。
在死寂声中,程雪歌正好踏进会场,一眼就看到姚子望嘴边的血迹,惊得马上跑过去…
“子望!”
姚子望的唇侧被玻璃碎片刮到,渗出了血迹。她探出舌尖,舔到咸涩的血腥味,见到程雪歌向她跑来,扶住她的下巴正要帮她擦去血迹,她睐了脸色苍白的赵冠丽一眼,由着程雪歌照顾她,还以甜得吓人的声音说道:“雪歌,我没事,瞧你急的。只是一个小意外,赵小姐不小心碰到我的酒杯,没什么的。”
“你脸上有伤口,把妆卸掉比较好,如果你没有其它的事要办,我马上送你回去。”
“好呀,你说什么都好,我最听你的话了,你知道。”姚子望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一点也不避讳别人的子,整个人偎在程雪歌怀中。“我是没什么事啦,不过你特地出现在这里,应该是有事的吧?”
“嗯,东野先生希望我陪他来。”
“哦?那东野先生人呢?”
“他先去楼上向老夫人请安。”
“这样呀?那太好了,我一直想跟东野先生好好谈呢,东野汽车的代理权我是一定要拿到手的。你一定要帮我哦。”
程雪歌以点压法按住她下巴的小伤口,直到确定不再出血,才把面纸拿开,并以眼神问她:你在搞什么?
演戏给人看哪。姚子望耸耸肩。
“雪歌,你会帮我吧?”
“我会跟东野先生提,但不保证结果。等会我们就过去找他,你可以直接跟他谈。”她就非得把自己的名声搞得更臭更功利就是了?
“雪歌!姚子望只是在利用你,你看不出来吗!”赵冠丽忍无可忍的叫着。这就是姚子望接近程雪歌的真正目的对吧?她要利用程雪歌接近东野纯一!
程雪歌直到这时才正视赵冠丽,平淡道:“赵小姐,你不小心让子望受伤了,应该说一声道歉吧?”
“她不配!”赵冠丽冷哼,狠狠的瞪着姚子望。“你会后悔惹到我的,姚子望。”
“我不会后悔。”姚子望搂紧程雪歌,笑得好满足好幸福好欠揍。“我不会。”
程雪歌带姚子望去见东野纯一。
东野纯一对姚子望的观感一直不大好,总觉得她太世故、太精明,市侩且不够真诚,所以纵使已见过她几次,也吃过饭,算是认识了,但面对她时,从来没有好脸色。
东野纯一百思莫解为什么程雪歌会跟她有所往来,如今甚至成为恋人;再怎么想,都想不到程雪歌会看上姚子望这样的女人。他把程雪歌当成好朋友看待,所以自认有义务提醒他小心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知道程雪歌与姚子望相熟时,就不时要程雪歌离那女人远一点,谁知道程雪歌不仅没放在心上,还跟她走得这么亲密!他是被催眠了还是被下降头了?不然再怎么说,他也下该看上这女人。
而那个女人,分明存心气死他!
她提汽车代理权的事,东野纯一当作耳边吹过一阵风。
她努力跟他攀交情,知道他对中国古乐器情有独钟,更打听到他不只千方百计的弄到一套编钟,还找来了一票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