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都是问题。
但这个谋士却没有开口说什么,他在皮篷手下只是个没什么地位的谋士,平时亦不懂得趋势,所提意见屡屡不受重视。只是,他不开口,总有人开口。
右排
将领队末尾,一个年轻将领走上前道:“将军,您如此说,不怕寒了诸位的心吗?俗话说将无能,兵无胜算,您身主主帅,打了败仗却埋怨手下将领,这是何道理?”
“啪!”皮篷大手猛拍席案,暴怒地站起身,骂道:“你个杂碎,你敢再说一遍?”
年轻将领又目冷冷地看着皮篷,透露着一丝鄙夷,冷笑道:“再说一遍又何妨?打了败仗怪我们吗?亚里克斯先生先前便说过,密林中设置陷阱,布置一队人马以防对方偷袭,但您却根本不采纳。不仅如此,您还说对方只有十万人马,根本不值一提,您没有将附近的安防措施布置好,打了败仗却埋怨我们,这是何道理?你说啊!难道,您没本事,便只会拿我们这些卑将微兵出气?”
“你,你!好,好啊,非常好!”皮篷冷冷地看着年轻将领,暴喝一声:“来人!将穆托德给我拿下,军法处置!”
帐外,四名衣甲鲜明的军士走了进来,将穆托德押了下去。但帐外,穆托德却狂笑着骂道:“将无能,兵无胜算,你皮篷自己打不赢,你何德何能坐那帅位?十万大军,你害死了十万大军,你是马其顿的罪人,你是千古罪人!……”
帐中,谋士亚里克斯失落地站在队伍里末,心里充满了悲凉和失望。或许,投在皮篷手下做事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或许,自己看人还不够准。他已经心灰意冷,再不愿意待在皮篷手下,不愿意待在军中,此时的他,只想回家,种种田,看看书,教教村里的那些孩子们读书。
一步一踱,亚里克斯缓缓走上前,作了个揖道:“将军,属下最近感身体不适,欲返乡休养,还请将军准许。”
皮篷刚刚处决了穆托德,刚刚消了火,亚里克斯的一个请辞,却让他更加愤怒了。
“还有谁要请辞!都站出来!”皮篷愤怒地喝道。
“呃……”除了亚里克斯,其他众将军谋士相互看了看,都不敢站出来。虽然平时他们跟亚里克斯关系不错,虽然他们跟穆托德关系也不错,但他们深知皮篷为人,根本不敢为亚里克斯和穆托德求情。
皮篷冷声道:“亚里克斯先生,既然您身体不适,那就先回家休养吧,等身体好了,您再回来,怎么样?”
亚里克斯诚惶诚恐地道:“属下遵命,谢将军体谅!”
皮篷喝道:“来人!传本将军令,第一领第一大队第三小队一百人,即刻护送亚里克斯先生回乡,一定要安全送到,不得有误!”皮篷说到“安全”两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众将军谋士在皮篷手下已经多年了,哪能不知道其意为何呢?
亚里克斯摇了摇头,退出军帐,他知道自己肯定凶多吉少了,再跟皮篷说什么都没用,所以,他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