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下站在厨房,清洗起用过的果盘:
虽然表现得很不对付,但他们其实是感情很好的朋友吧。
他对身旁的安室透感叹道:别墅也变得有些吵吵闹闹的,本来以为会我感到生气,但意外地还觉得不错。
安室透在一旁洗着杯子,打趣道:我还以为你是会喜欢自己一个人独处的类型。
结果竟然会喜欢这种热闹的气氛吗?
木下:
【一个人吗。】
木下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洗了起来,他诚实地说:
不,说是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的感觉罢了。
安室透随口道:那木下之前没有过恋人之类的吗?
木下的思绪漂移:恋人
他唏嘘道:没有哦。
不过我想如果能真心爱上一个人,那哪怕对方非常恶劣糟糕,或不爱自己就算多少会有些暗淡,人生也至少不会是地狱。
安室透撇了木下一眼: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恋爱脑呢。
木下玩笑道:可能吧。不过至今为止,我还没能真正的爱上过一个人,还没有产生过能为了谁可以抛弃一切的心情。
所以也只是说说而已。
他把手中洗好的盘子放回橱柜。
回盘子时惊鸿一瞥,木下似乎看到厨房的灶台上有字?
什么?
[享受]
在木下惊疑不定的视线下,桌面上像是有人用手指尖沾了水在桌面上画画般,水渍汇聚而成。
他在桌面歪歪扭扭地写下一行字。
又缓缓在那行字的后面添上了一个笑脸。
[享受这个世界吗?:)]
木下注视着水字,不寒而栗。
此刻的刺激就像是在木下的大脑里灌上冰水,刺激得他牙齿打颤。
木下之前与安室透闲聊的悠闲放松的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溘然后退了一大步,远离那行奇怪诡异的字迹。
安室透关切地望了过来:怎么了?
木下语气干涩:那里
安室透顺着木下的视线望去。
厨房的灶台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但木下只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冲到头顶。
就在他眼前。
眨眼间,那行水字
消失不见了。
木下注视着消失的字迹,脸色苍白如雪。
【不见了!?】
他急切地返回灶台旁,为了确认用手指重重擦过台面。
台面上干燥光滑,没有丝毫水迹。
【难道是幻觉?不!】
木下凝视自己干燥的指腹,感觉自己的呼吸仿佛都停止了。
安室透见状担忧地把手搭在木下的肩上:
木下,你没事吧?
木下身体紧绷,肩膀僵硬地挺着:刚刚桌上有一行字,你看到了吗?
安室透心中一惊,顿时明白了为什么木下的状态变得宛如惊弓之鸟。
他再次转头望向木下视线的焦点,但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安室透握着木下肩膀的手微微收紧:没有。
硝子听到厨房的骚动,从客厅的沙发上走来:怎么了?
安室透沉声道:刚刚似乎有人在灶台上专门给木下留了言,但现在已经没有了。
硝子微怔,似是思考了些什么,她掐灭手中的烟,冷静地说道:
让悟过来看看吧。
五条悟从别墅外被叫回,听说了情况后,他摘下墨镜仔细打量起这间不大不小的厨房。
硝子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怎么样?
五条悟直接了当地说:什么也没有。
他的眼睛再次确认般一一扫过洗碗池,灶台以及窗户,语气确定:
台面上没有水渍的痕迹,附近也没有其他人的踪迹,更没有看到一丁点外人的咒术残秽。
木下蹙着眉,忍不住说道:我很确信,我看到了有字迹。
我相信木下的说法。
安室透肯定道,他搭在木下肩上的那只手没有离开。
上一秒木下还在与我闲谈,下一秒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幻觉?
硝子:如果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就应该可以先排除是咒术师做的了。
毕竟如果是咒术师的话,不可能瞒得过悟的六眼。
安室透用另一只手托着下巴,紫灰色的眼睛一暗:应该就是那位把我们弄来的谜之声所为。
他沉声道:能瞒过所有人,不知不觉地做出这种事,并且单独针对木下,恐怕也只有他了。
听到迷之声这个词,在场的人的表情都变得略微凝重了起来。
想到迷之声,五条悟面色略带不满地把墨镜戴回脸上:
哼所以,他说了什么?
木下视线望向原本出现过字迹的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