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芙现在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她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
原作中根本没有提及长公主参与围猎的情节,所以连带着她在这方面的技能点一片空白。如果连围猎都参加不了,她怎么提供沉瑾年的坐标,要怎么完成任务!
眼看着围猎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得抓紧学啊!想到这里,沉芙忍不住扶额叹气,真是难为一个平平无奇的现代打工人了啊!
下朝后,沉芙换了一身利落的装扮,头发束起,梳成简单的马尾,映衬得她五官更为英气。
宫内西苑的演武场,右羽林军校尉张敬武早已恭候。他四十多岁,满脸风霜,显然是经验丰富的老将。然而,看着沉芙缓步走近,他的额头却悄悄冒出一层冷汗。毕竟教长公主骑射,这可不是个轻松差事。
“张校尉,你尽管教,不必拘束。”沉芙挥了挥手,语气干脆。
沉芙站在箭靶前,拿起一把弓,张敬武小心翼翼地站在她身侧指导:“殿下,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左手持弓,右手拉弦,注意用力——”
“嗖!”沉芙松开手,箭飞了出去,但连靶子都没碰到。她一愣,随即脸色微红,嘴硬道:“手滑,再来。”
第二箭更糟,竟然直接从手中滑落到地上。张敬武连忙弯腰捡起:“殿下稍安勿躁,再试一次。”他语气恭敬,但额头已经开始冒汗。长公主显然对骑射一窍不通,可他不敢说,唯有暗自祈祷她快点放弃。
沉芙却偏不服输: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搭箭拉弦。然而,这一次箭虽然射出,却径直飞出了靶场,消失在远处。
沉芙嘴角抽了抽。演武场中的士兵不少,都好奇地朝这边投来目光。沉芙自觉尴尬无比:这哪里是射箭,简直是在自取其辱,败长公主威风。
然后沉芙又去学骑马,几次骑马绕圈中险些摔下。张敬武内心也很是紧张,心里默默祈祷长公主别真摔了,否则他可真担不起这个责任。
远处,正在马上操练的裴谦之目光静静地注视着沉芙。平日里,他对这些公主王爷的花架子毫无兴趣。但此刻的沉芙却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她的身姿并不像在朝堂上的威仪端庄,而是显得有些笨拙,眉头微皱,双手紧握缰绳,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反差令他不禁多看了几眼。
正当沉芙试图单手握弓,另一手拉住缰绳时,马匹突然受惊,嘶鸣着乱冲起来。沉芙大惊失色,身体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从马背上摔下来。
“驾!”裴谦之一声低喝,策马疾驰而至,他的马匹灵活地冲到沉芙的身边。他一把抓住沉芙的腰,稳稳地将她拉进怀里。沉芙感受到他结实的臂膀将自己牢牢托住,心跳骤然加快。
他借着这股力道,稳稳将她放回地面。沉芙的双脚重新触地,才得以稍微恢复平衡。
“长公主殿下,可还有事?”裴谦之下马,淡淡地问。
“没、没事。”沉芙有些狼狈地拍了拍沾满尘土的衣摆,稍作整理,抬眼看向裴谦之。此时的裴谦之身着轻便骑装,严肃的面容下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按理说,裴谦之和沉瑾年年纪相仿,应该比她还小几岁,可是此刻,他冷静果断、稳重威严的气度,竟然让沉芙产生了一种错觉——他反倒更像一位值得依靠的兄长。
裴谦之转头看向张敬武,眉头微蹙,声音低沉而有压迫感:“如此教导,若参加围猎,长公主殿下只怕性命难保。”
张敬武脸色骤变,连忙低头:“属下有罪!”
沉芙看着这年轻将军教训年长下属的场面,连忙解围:“勿怪张校尉,是本宫太久没碰这些了。”
裴谦之的目光掠过沉芙,语气依旧冷淡:“长公主殿下若真想学,不妨由下官来教。五日之内,必能让公主掌握骑射的基本技巧。”
沉芙愣了一下,心中微微一动。裴谦之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碍于她尊贵的身份,畏畏缩缩不敢教导。如果由他来教,或许自己能学得更快一些。最终,她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裴谦之又冷冷补充了一句:“臣只负责教导长公主骑射,朝堂之事一概不论。”
沉芙微微一笑:“那是自然,此间无君臣,唯师生之礼。”
裴谦之马上投入教学,教沉芙练站姿和握弓。他站在沉芙的身后,目光专注地观察她的站姿,接着伸出手轻轻地调整她的动作。
“手臂抬高一点,腰板挺直,双脚间距适中……”他的手偶尔触碰到她的肩膀或手腕,动作却毫无多余暧昧之意,带着一股冷硬的力量。
“殿下,这不是装模作样!”他的语气严厉,带着压迫感,“若站不稳,箭射不准。”
沉芙无语,她才没装模做样!已经尽力了好吗!她很不喜欢这种毫不留情的严肃教导方式,但她还是忍住了想要顶嘴的冲动,默默听从着他的指导。
练了一上午,沉芙的肩膀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但是想到最终的目的,吃这点苦又算什么。
第二天,裴谦之将一柄弓递给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