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对待的肮脏的他,最后的期望只是想看看那个被他从雨夜的小巷中带回家的孩子,殊不知他现下的境况就是那个孩子一手导致的,甚至之后还有更残忍的事情在等着他。
田自青微微睁大眼睛,她没料到居然真的有受害人会和加害人谈条件的,她花了一会儿时间大概明白了眼前的男人在想着什么,忍住嗤笑,温和道,“当然了小可怜,不过你得自己捋一捋前边儿给我看,我只看不动,这样好吗?”一瞬间仿佛又变回警局里那个正直可靠的田警官。
她没忍住,伸手触了触温怜眼角湿漉的泪痕,放进嘴里抿了抿。
咸咸的泪水味,带着肌肤的芳香,田自青站直了身子等待一定会让她满意的回答,脑子里忽然冒出个想法。
男人真的是水做的,什么都没做呢就哭成这样了,等一会儿怕不是会脱水。
温怜僵着身子闭上眼等田自青的手指从眼角拿开,他那一瞬间以为对方想将他的眼睛挖出来,这种做法在有暴力倾向的女人中并不少见,而田自青的表现格外贴进那些听过的利用职权袭击男性的变态暴力狂,多亏了医疗发达男人们才没有顶着空荡黑黢的眼眶走在街上。
安全地保住眼睛,温怜松了口气,发现对方站在沙发边,影子的一角被玄关的射灯照映在了他的身上时,松到一半的气卡在喉咙里。
沉默蔓延,意识到对方在等自己的回答,温怜艰难地将梗在喉咙里的那口气咽下,声音小到几乎连气声都不如,“……好。”
就算这样田自青也听见了,耳聪目明是成为保卫市民安全的警员的必备条件之一,她眉开眼笑,“我听见你答应了,那么接下来就请你多多指教了。”
“好”,女孩儿现在还没回来,那么在接下来的事情中最好也不要出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