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进化路线出了问题。而且达尔文进化论告诉我们适者生存,嬴月只能怪世道炎凉人心不古。
对脸都记不清的无用混混,技能作用的很敷衍,一群傻逼看女神的反应。到了有点特色的土著,好感度提升的逻辑立刻细化了不少,对方情感产生的方向也是多样化。
老板会有这样的反应,也就意味着她不会是淹没在人群里千篇一律的脸孔,有自己独特的地方在。嬴月脑海里心理这一门课的大纲不断闪现存在感。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嬴月听到女人的问话:“母亲就要为孩子付出一切吗?”
“不,当然不。”
不是这样做的人多了就应该被视为理所当然。
女人轻笑一声,而后笑声越来越大,她的身体微微颤动,最后用指尖抹去眼角的生理性眼泪。
“你真有意思。”
嬴月:……
嬴月自动翻译成你是个小傻逼,脑回路清奇。
“因为我恨她啊。”抹干净眼泪的老板话锋一转,直接狼人自爆,“我知道不应该。一开始我也没这个想法,那么点大的孩子谁会讨厌。我甚至为了不让她被卖做了自己都想不到的事。”
嬴月像一只吃瓜的猹,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喝酒喝到红脸只会窝里横打老婆的无用男人。老婆生孩子不在场,等孩子生出来,知道是个女孩脸拉下来,觉得孩子嚎哭到心烦,想想捉襟见肘的酒钱,直接拍板过几天把孩子卖了。
这种男人的老婆如果逆来顺受,旁人只能摇摇头无可奈何。但裁缝铺的老板显然不是。能把裁缝铺从婆婆手里接过来成功经营多年,老板的内心并不软弱,甚至比大多数男人还要硬三分,起码比她没用的丈夫要硬。所以酒鬼因为喝酒一脚跌没了很正常。
“我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老板说话间脸上还挂着笑,手背上的青筋却因为想到了什么微微鼓起,“这孩子明明知道她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还觉得家里有个男人更好,怪我没照顾好她那个酒鬼爹。”老板极力掩盖,声音里还是多了几分怨恨。
恐惧,不解,责怪,痛苦。嬴月一边回忆课本,一边分辨老板的心思。
心再狠只要不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感觉肯定不好。更何况老板杀的是自己丈夫,哪怕她再怨再恨,从小到大社会潜移默化的规训下,她也知道这事是错误的,甚至可以说罪无可恕。
没人对她进行心理负担,她也不可能接受心理负担,杀人的恐惧紧紧缠绕着她的心。在这个时候,她行事的理由,也就是她的女儿在她心里的位置更重。
爱更深,但要求也会变得更多。人付出都是期待收获的,对老板来说她付出这么大代价保下女儿,在她的潜意识里女儿就应该跟她一个战线,应该对得起她的付出,孝顺听话懂事。
然而,张莹莹可能是听多了街坊的闲话,又或者把平时遇到的坎坷难堪嘲讽都归结为她没有父亲,自然而然的,母女俩的观念分道扬镳越行越远。张莹莹觉得自己的指责没什么,哪有怪孩子的母亲,更何况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母亲以后还要靠她生活。
如果是普通的家庭确实没什么,偏偏张莹莹指责的地方正是老板的雷区,不断被触碰到敏感问题,第一次原谅,第二次理解,第三次第四次……次数多了,恨意顿生。
“这不是我的孩子,这是那个死鬼的孩子,她就是来讨债的!”
“她跟她爹简直一模一样,一样的自私虚伪懦弱只会窝里横……”
女儿随爹,再加上若有所无相似的性情,简直就像亡者归来。
爱恨交加。
当河神祭品的事传来,老板选择袖手旁观。
“她是我的女儿,我不可能对她下手,可我也爱不了她。”
骤然得到消息的张莹莹目瞪口呆,可木已成舟,且平时跟着白荇大部分都是阳春白雪的生活,张莹莹哪里知道还有收买族老的办法,只当是运气不好。六神无主的时候,白荇的未婚夫找上门。
除此以外,大约还有的……
是嫉妒。
“她有的东西已经那么多了,结果完全看不到,我是有错,她的朋友呢?白荇对她够好吧,她就是天生的白眼狼。”
和孤立无援的老板不同,张莹莹可以打出和使用的牌其实很多,只是没有用好。但对张莹莹来说这种想法其实也是苛责,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无人教导的情况下没办法把所有的资源用到最好简直是理所应当的事。
她只是足够普通,但在被生活逼到不得不精明强干的老板眼里,这就是原罪。
走出裁缝铺大门的时候嬴月愣愣的,狼人自曝之后一般不都是杀人灭口吗?她居然什么阻拦都没遇到就可以离开了?
冒出这个疑问的下一刻,身后的裁缝铺忽然冒出缕缕黑烟。
嬴月:!
嬴月下意识向前走了两步,刚打开门板,一股大火迎面扑来。
从恍惚中回过神,裁缝铺已经变成火海,周围的人声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