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精力充沛地令人咂舌。

等到下午，她又雷打不动跑去骚扰柳辞，这时候姜道则再次见识到了柳辞对她那堪称是无底线的纵容和耐心，换个人要是天天被她这么骚扰，只怕是要发作赶人。

但柳辞好脾气地忍了，脾气好的都不像是姜道则认识的那个无相妖君。

终于有一次，在从柳辞那里离开之后，姜道则忍不住了，开口问林茶茶道：“难道你是柳辞他女儿吗？”

林茶茶听后顿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你在说什么胡话，脑子终于坏掉了吗？我是不是他女儿你还不清楚？妖能生出人吗？”

姜道则还真仔细地思索了这个问题，然后回道：“如果是妖族和人族生下的孩子，有一定几率会是人。”

“……”林茶茶。

他果然是脑子坏了吧！

林茶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说道：“妖和人生下的那是半妖！”

“为何柳辞对你态度如此宽纵？”姜道则看着她疑惑问道。

“他不是一向如此吗？”林茶茶说道，“可能是因为他脾气好。”

姜道则听了这话顿时在心下冷笑，脾气好？那个性情反复多疑手段狠厉的无相妖君？

想起先前在他的幻境里，他差点命丧于那位暴怒的无相妖君手下，如今想起胸口那处依旧隐隐作痛，那时候暴怒的柳辞一剑洞穿了他胸口，再往旁边偏离一寸，就能刺穿他的心脏，那种差点死亡的经历令他至今记忆尤深，虽然是在幻境里，但是死亡的感受并无差别。

说无相妖君脾气好，这可真是他听过的最大的笑话。

林茶茶看着他脸上嘲讽的表情，语重心长说道：“柳辞脾气挺好的啊，被我天天这么追着问还没生气发火，可见他是好人，你觉得他脾气不好，也许是你自己的原因？不如反省下自己？”

“……”姜道则。

他气得差点不想和林茶茶说话，没当场甩脸走人都是他忍耐力惊人。

林茶茶：戳反派肺管子，快乐！

……

……

几天下来，姜道则被林茶茶治的服服帖帖，已经没有脾气了。

但凡是个有脾气的，早就被她给气死了。

姜道则选择放过自己，林茶茶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是老大。更别提她身边还有那位大能保护，姜道则的目光落在前方与林茶茶对练的九宸元君身上，即便只是一道神念化身，这位声名赫赫战绩惊人的上清宗元君大能，实力依旧不可小觑。

被一剑当胸穿过差点死掉的经历，有一次就够了。

他家中还有孱弱的幼弟，不能死在这里。

“今天也多谢元君指教了！”林茶茶收了剑对着前方九宸元君笑眯眯说道。

九宸元君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教你这样聪明的学生，真让人有成就感，如果这天下的学生都如你这般聪慧省心，那该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

“想法很不错。”林茶茶委婉说道，但也只是想想就好了，或者做梦也行，梦里什么都有。

一旁的姜道则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心想若是这世上全都是一些像林茶茶这样让人绝望的天才，那个世界只怕早就毁灭了，等她成长起来手握毁天灭地之能，世界经得住她们几次折腾？

“走了，我们该去问候柳辞了。”林茶茶收了剑，招呼九宸元君和一旁的姜道则说道。

姜道则沉默地跟了上去，这段时日已经教会他沉默是美德。

一行人便前去竹林寻找柳辞日常打卡。

“听说没有，少主被抓了！”

“那个疯女人竟然对少主动手了，她把少主关起来了！”

“她怎么敢的！？僭越者，叛徒，她岂敢对少主犯下此等不可饶恕罪行！”

蓬莱的妖族们彻底疯了，他们陷入了对僭越者的疯狂咒骂中，愤怒，惊慌和恐惧，令他们失去了理智。

一旁路过的林茶茶将这些愤怒咒骂的声音尽收耳中，立即喜大普奔，狂喜乱舞，心花怒放，“听见没有！少主被抓了，他被抓了，哈哈哈！”她欢快的声音同时响起在九宸元君和姜道则的识海中。

“……”九宸元君。

“……”姜道则。

他被抓你就这么高兴吗！？

“他不是你的朋友吗？”姜道则忍不住传音问道。

“对啊，所以作为朋友的我，义不容辞！救他于危难水火当中！”林茶茶正义凛然说道，此刻形象高大极了，充满了无畏的关辉，“我必须要去救他！这是我的使命！”

“走走走，我真是迫不及待了！等了这么久，可算是被我等到了！”她的声音充满兴奋，雀跃极了。

“……”姜道则。

随后，他便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教科书般的变脸和演技。

“什么！？你们刚才说什么，少主他，他遇到危险了吗？”林茶茶满脸惊愕对着前方那群蓬莱妖族们大声叫道，“这就是少主一直不来找我的原因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