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舟舟都快走十年了,她是放不下了。放不下,那就别放下了。活着就行,只要她活着就行。”
“我们都放不下,何况她呢。”
安梨看着头发花白的冯怡,不免心疼,“姐,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染个头发吧。”
冯怡有气无力地苦笑,“不染了。”
安梨叹气,转头看着闷头涂涂画画的陈诗,浑身上下只有拿着笔的右手在动,眼神直勾的,像被剥去了灵魂的躯壳一样,毫无生气。